大师们批判得不成样子。只是开元帝最后不知所终,后人为了纪念他,便将此处改设为祠堂。”楚天竹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建筑了——是上城,楚炎家。

    当时他去继承遗产,在警卫队的包围催促下,只得匆匆一瞥。仔细回想起来,这两栋建筑的外形,十分相似。

    现在,这栋完全上城风格的开元祠大门紧闭,由金甲卫士严密把守着,游客们只能开元祠前巨大的香炉处燃香祭拜。

    季玄凌准备得周全,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纤长的木盒,里面装了上好的檀香。

    三人各取三支线香,在长明灯上点燃了,走到香炉前参拜。

    楚天竹双手持香,闭上双眼。他与楚炎生时无缘相见,一路走来却处处可见楚炎的影子。

    楚炎留下的石头带领他穿越,来到楚炎一手开创的太平盛世中,因为发型衣装与楚炎相似,他才成功假借“仙人”身份融入了这个世界……楚天竹越了解这个世界,心中对楚炎就越是敬佩。他从不向贵族低头,但此时也真心实意的躬下·身来,由衷致意。

    就在他弯腰行礼这一刻,地面微微震动了起来,山体内部发出一阵奇异的嗡鸣声。广场上的人群骚动起来,有人小声惊呼:“地动了!”地面摇晃得愈加厉害,不少人双手抱头卧倒在地。季玄凌因为爬了许久台阶,体力不济,腿脚发软,眼看着就要跌倒。

    楚天竹一把拉住他。这时,以开元祠为中心,爆发出一阵耀眼白光,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白光消失了,地面也不再震颤。

    广场上,众人茫然四顾。在一片惊慌中,几乎没有人注意到,有两个人凭空消失了。

    黄栌难以置信的看着香炉。师父和玄凌先生,方才还在这里上香,一眨眼的功夫,居然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开元祠出现此等异象,金甲守卫们快速反应,第一时间把整片区域包围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神情肃杀,刀兵出鞘,喝令在场的游客呆在原地不许走动。

    有游客惊恐的哭出声来,黄栌捂紧嘴巴。他的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——开元帝是仙人,师父也是仙人。

    黄栌立刻联想到,方才的异象,很可能与师父有关。

    更多的金甲守卫从白玉阶方向增援而来,他们开始排查在场游客,一一询问姓名身份后直接带走。

    很快就轮到黄栌,负责盘查的守卫眼神狐疑:“姓甚名谁,可有父母、亲人在场?”事到临头,黄栌反而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。他模仿季玄凌在外作为“玄凌先生”的作派,有礼且疏离的回答:“吾乃京州玄凌先生之弟子黄栌。今日上山参拜,随从和马车正停在白玉阶下等候。”盘查的守卫显然听说过季玄凌的名号,见黄栌举止从容,又是季玄凌的弟子,只当这少年是哪家的小公子,独自溜出门游玩。

    他左手一挥,两名守卫上前,礼貌的请黄栌跟他们到山顶守军大营中,等待调查。

    楚天竹这边,伴随着热悉的白光和眩晕感,他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里。

    周围都是光滑的岩壁,墙上镶嵌了一排鸡蛋大小的珠子,散发着莹润暖光,向远方延伸。

    季玄凌坐在不远处的地面上,面色苍白,一手按住左脚。

    楚天竹走过去为他检查。季玄凌的脚踝,肉眼可见的肿胀着,他轻捏关节。

    季玄凌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,楚天竹停下动作。

    “没事……”季玄凌咬紧牙关,“继续。”“骨头什么大碍,应该只是扭伤。”楚天竹架着季玄凌的胳膊,将他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季玄凌在他的支撑下单脚站稳:“发生了什么?刚才突然有好刺眼的白光,我再睁开眼睛时,感觉仿佛从半空中跌落,接着就扭了脚。”楚天竹每次穿越都稳稳当当站在地上,这次也没有例外。想来是因为他当时正拉住季玄凌,导致季玄凌受到了牵连。

    但是规则并不允许楚天竹将穿越时空的事情讲出来,他换了几种方式,都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季玄凌见楚天竹默不作声,只当他也不知道情况:“或许是地动,山体裂开,我们掉进了山洞里。”他若有所思的打量岩壁上的发光石头:“夜明珠,这种大小和规模,掏空皇帝的内库也拿不出来……我们不会是到了仙界吧?”楚天竹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。”背后是封死的石墙,摆在他们眼前的,只有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路。

    “为今之计,只有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了。”季玄凌尝试走路,但左脚刚一用力,脚踝就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
    楚天竹本想让季玄凌左胳膊架在他的肩上,以做支撑。奈何他比季玄凌高出许多,如果不弯下腰去,季玄凌只能搭到他的上臂。

    楚天竹比量了几下,干脆用右手搂紧季玄凌的腰,让季玄凌左臂卡在他右臂肘弯处,左手搭他右肩,方便借力行走。

    他本能寻找最优解决方案。只是走动起来后,怀中传来季玄凌身上的体温和熏香味。如此亲密无间的紧贴着,让他脸颊莫名发热。

    季玄凌被楚天竹有力的胳膊勒住腰肢,对这个姿势也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出路。作为拖后腿的人,季玄凌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有提出反对。

    他们默默沿着